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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牧云散文随笔系列:
作者:姚牧云在声音的世界里 王菲《新房客》 对于王菲的映象一直是那张无所适从的脸,倔强的神色,慵懒的声腺,淡淡的坚持,还有一丝妖魅,让人不由自主地去喜欢。可以说,王菲是独特的。 曾经说过,王菲是个巫女。那是在看王菲演唱会的录像时的印象,那个将眼睛抹上重重一层白色眼影的女子,穿着很奇异的衣衫在舞台中间随意地舞蹈的时候,我确信自己没有见过像她那样陶醉于音乐的女子,她自顾自地歌唱,留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神秘的气息,无端的寂寞是和那巫女很是相似。一直很孤僻的样子,或者应该说是一种高傲。 最喜欢的两张专辑是《寓言》和《只爱陌生人》。喜欢《寓言》是因为《新房客》和《彼岸花》,《新房客》里的那个王菲固持而略带忧伤地哼唱:“我见过一场海啸,没看过你的微笑,我不错过一只飞鸟,没摸过你的羽毛。”我能很清晰地听到滴水的声音,我不知道那是否是眼泪。直到最后王菲鬼魅一样的吟唱,那种无畏又无奈的感觉——王菲的感觉。而《彼岸花》的名字和词我十分喜欢,彼岸之花,刹那芳华,很美!觉得林夕真是天才! 《只爱陌生人》里的歌名实在很美丽。《开到荼蘼》,《过眼烟云》、《百年孤寂》、《守望麦田》、《催眠》还有《蝴蝶》,都是一些名作家的小说名。《开到荼蘼》是亦舒的,《百年孤寂》是马尔克斯的,《麦田守望者》是麦林格的。初看到有几丝惊异,王菲居然用它们的名字来唱歌。不得不佩服林夕,很完美无缺的词,的确很完美。我想也只有王菲,只有王菲才能这样唱歌,用这些美妙的名字。王菲是安妮惟一听的大陆歌手,安妮曾写过那首《蝴蝶》,文章的名字亦很美好,《沧海蝴蝶》。有时候想想,安妮和王菲的气质是很像。 王菲的感觉是谁都学不来的,就像那首《暧昧》。侯湘婷的国语版,我实在是比较感冒。也许都是孤独的灵魂才会那么喜欢她吧。 朴树《白桦林》 初识朴树,是那首《白桦林》,他斜背着吉他,淡淡地唱。《白桦林》的曲调与前苏联歌曲相似,很好听。但我喜欢的还是朴树的声音,毫无修饰,单纯如孩子。 朴树具备我喜欢的男孩子的所有特征:单纯,内敛,忧郁,弹吉它,穿白衬衫,不懂事故,有清秀的五官。我对朴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后来听说朴树小时候是有轻微自闭症的,才形成这种性格,想想自己真是蛮变态的,喜欢的人竟是因为得过自闭症。 朴树总给我一种学生的感觉,特别是《那些花儿》里,伴奏里夹有水声和女孩子哭泣一样的笑声,很平的曲调,带一点浅唱低吟,很娴熟的木吉他,很洁净的声音,没有一丝污染。那是少数很打动我的歌曲。后来听了范玮琪的版本,真是很受不了。 至于那首《生如夏花》,是泰戈尔飞鸟集里的句子,十分喜爱。 没有见过朴树笑,他总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得奖也是很平常的一句“谢谢”。这句很礼貌的话竟让人觉得异常生疏,也许很少有人能够见到朴树亲切的一面。 这样的朴树更让人喜欢,也许有一丝怜爱的感觉,这样孩子气的歌手是十分少见的,也许也是这一丝孩子气才让他更加特别。 我只是喜欢朴树,希望他有一天能快乐起来,就算不唱歌也不要紧。 张楚•《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前几天到音像店挑歌带,问老板有没有张楚的专辑,那个老板竟然告诉我他不知道张楚是谁。我往后做了一个面无表情的样子给朋友看,朋友愣了几秒,然后很好学地问我:“张楚到底是谁?” 真是头晕,于是说了一句:“孤陋寡闻。”真想不到,张楚那么冷僻。 看周嘉宁的文章时,这女孩儿十分固执地喜欢张楚,她有一篇文章就叫《姐姐》用的是张楚的歌名。 感觉上,张楚给人一种愤青的感觉,有炎热夏季的气息。用很特别的音乐方式表达自己的情绪,张楚的歌名和歌词更是独特,他说孤独的人是可耻的,他说上苍保佑吃饱了饭的人们,他说蚂蚁没问题。 这样的表达方式是独立特行的,几乎没有很多人能轻易就听懂和喜欢上张楚的歌,他的歌是需要斟酌,需要品味的,就像一杯咖啡。 朱哲琴•《拉萨谣》 这个女子不前卫,不漂亮。我喜欢她的时候,是因为她的歌声有西藏的风和阳光。 她告诉我对拉萨的眷恋,对那里的氆氇,酥油茶,锅庄舞的怀念,她唱出了我异常喜欢的城市。 我总认为我在听她唱歌里感受到了西藏夹杂着奶香的风和灼热的阳光,像草地一样的清新。于是我既爱上了西藏,又爱上了朱哲琴。 但我依旧对西藏了解的甚少,依然不知道转经筒往哪个方向转,格桑花是什么花,央金玛是什么神,可是我仍坚持去喜欢西藏。也许是一种信仰,就像朱哲琴自己唱的那样“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一直不知是因为朱哲琴而喜欢西藏还是因为西藏而喜欢朱哲琴。只是知道她的歌声与香格里拉一般纯净,灿烂,不愿看到它们为金钱所糟蹋,污染。 因此到朱哲琴大红大紫时,我却不再喜欢她了。 她是不该和商业连在一起的人。 最 后 四个我喜欢的歌者,四个我喜欢的灵魂,谁说我们欣赏音乐不是欣赏唱歌的人的灵魂?歌曲本身就是需要用灵魂去吟唱的,只有美的灵魂才能有美的歌声。 高傲的王菲,孤独的朴树,激烈的张楚,圣洁的朱哲琴,他们醉心所唱的歌曲陪我走过我的生活。有时候想,没有音乐我该怎么办?怎么办?真是没有办法想像,喜欢音乐本身就是永远的事。 我在声音的世界里,触摸那些灵魂。